量化自我(Quantified Self)一词来源于连线杂志主编 Kevin Kelly 和 Gary Wolf,他们在 2008 年提出这个概念,用来借指那些不断探索自我身体(hack the self),以求能更健康地生活的人们。
比如在平常的一天,我打了四通电话,平均每通 24 分钟。据手机显示,最后一通电话我打了 22 分 23 秒。前天晚上,我搭乘火车去往 Brooklyn,这趟旅途花费了我 45 分 10 秒,我手机上的秒表计下了这个数字。昨天,我跑了 5000 米,计步器显示平均每英里 8 分 45 秒。我还知道我的阅读量打败了 45% 的朋友,这是 Kindle 告诉我的。而我的 iPhone 跟我说,我锻炼时举起杠铃的时间只有 54 秒,比我估测的少了一些。然后,我昨晚进入最佳睡眠状态的时间是 7 小时 20 分钟,而一整晚我醒过来两次——我的腕带可一直在看着我。现在我终于明确:如果不服用 Ambien(一种美国产的安眠药),我每晚只能进入浅睡眠状态。
Hi,观众们,这就是我的自传——2013 年版本。它包含了如此多的数据,二十年前根本无法想象。而它在今天的美国如此流行,我甚至可以说,每个人都在以数字勾勒自己的日常生活。根据最近的一项研究显示,如今每十个人当中就有 7 个人按时记录自己的身体数据——用于记录的工具则横跨大脑到芯片种种介质。参与调查的人群中有 3000 人承认,他们记录最多的数据项是体重和饮食。另外有 1/3 的人则记录身体内部的数字——从血压到睡眠到血糖。他们当中一半的人凭大脑记下这些数字,另一半人借助科技和纸笔。
CEA(美国消费电子协会)数据显示,2012 年美国健康市场是一块价值 700 亿美元的蛋糕。ABI 发布的报告则称预计 2018 年以前,每一年都会有 4.85 亿可穿戴设备面向市场出售。而“关注人的可穿戴科技”公司 Jawbone 的估值已达 10 亿,或者可能更多。
当我们谈及量化身体数据时,它指的不仅仅是那些糖尿病人每天测量血糖以控制病情,它已然转变为普通人的生活方式——我们正在成为我们自己身体的科学家。就像我前几天和朋友去餐厅吃饭时,她用 UP 腕带记录的数据告诉我她的睡眠质量并不好,而她的一位同事则通过计算机运算来决定美国哪一个城市最适合她与她的丈夫。
那些信仰量化之力的人们,现在又往前多走了一步——不仅记录自己吃的每一口食物、走的每一步路以及 REM 数据,还将数据上传云端,与他人分享。NYT 的记者 Brian Stelter 就写了一篇名为《Tall Tales,Truth and My Twitter Diet》的文章,他没法一个人默默地节食,于是就将每天节食的经历放上 Twitter,让数据更容易记录以及量化。
如果说以往人们还是把自己的人生放进一个堆满照片的小盒子里的话,如今我们的人生已经在 Fibit、Amiigo、Basis、UP、Google Glass 里了。它们通常以自我认知、健康需求、结构化以及高效为由被记录下来,而我们则坚信知道这些数据一定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管理我们自己。
量化自我存在着两种不安全性,一是个人数据的隐私问题,另一点则指参与者们的视野会变得狭窄。”当人们过分关注自己身体的各项数字时,他们的思维将变得机械化。
不过,现在断言 QS 会为社会带来哪些影响和转变还为之尚早。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量化自我正在成为现下的一种风潮。
总评:人类与生俱来的好奇心不仅关注于外界,对自我的探索也永不止息,我们能否通过量化自我来对自我进行更加客观的理解?当人可以用数据来量化的时候,我们看待和思考世界的方式又将会有怎么样的变化呢?